卫旋笑道：“我知道你有话要说，会后到我办公室吧。”
施红梅用力点了点头，这才放松下来。
卫旋转向王大明道：“王总工，我听说盘龙山的煤矿资源已经接近枯竭了，究竟有没有这回事？”
这话听在王大明耳朵里，就如晴天响了一声霹雳，他张了张嘴，想找什么理由搪塞一下，最终还是叹了口气，问道：“卫董，您怎么知道的？”
卫旋怎么知道的？当然是从王大明记忆中搜索到的。按照当初的勘探结果，盘龙山煤矿至少还能开采二十年。但王大明在仔细分析了资料，又下到井底实地查看以后，悲催地发现，当时的勘探结论有重大失误。如果满负荷生产，煤矿资源只够开采一个月了。
当然，嫁梦之术的秘密，卫旋不可能告诉他。卫旋只是神情严肃道：“我知道你是为那些矿工好，担心消息传出去，凌威会关闭煤矿，那些矿工就会失业。但是你想过没有？纸是包不住火的，这件事迟早会暴露出来。那还不如早点说出来，让公司早点做好转型的打算。”
王大明慌忙站了起来，支吾道：“卫董，我……”
卫旋摆了摆手道：“你先坐下，我没有责怪你的意思。盘龙山曾经是个非常美丽的地方，既然这里的煤炭已经开采完毕，那就想办法让它恢复到从前。强国，你是土生土长的盘龙人，应该感触最深。从现在起，你就接任总经理，全面负责盘龙山的生态恢复和公司转型。”
“卫董，我听您的。”赵强国表面平静，心里却掀起了滔天巨浪。这位新老板实在太厉害了，什么都瞒不住他。看来，在这位新老板手底下讨生活，可没那么容易。不过，如果真能让盘龙山恢复旧时的面貌，倒也实现了他们这一辈人的愿望。
卫旋点了点头，合上笔记本，说道：“公司怎样转型，结构怎么调整，人员怎样分流，这些你们会后再商量一下，尽快拿个方案出来。散会。红梅，你跟我来一下。”
散会这两个字一说，所有人都长出了一口气。原以为会有一次大洗牌，结果只是清理了刘军等三人，其他人的位置都没有变动。但不管怎么说，卫旋对盘龙山煤矿的情况了如指掌，再加上卫旋骇人听闻的身手，还是深深地震慑住了他们，没有人再敢去想什么小动作，除非他们不想在这个公司干下去了。
……
盘龙山矿业是凌威起家的地方，凌威当年在公司的办公室还一直保留着。虽然凌威一年都来不了两回，但公司还是安排了专人打扫，保持办公室干净整洁。在凌威出逃以后，这间办公室曾经被市政府工作组查封了几天，没搜出什么东西，又还给了公司。现在，这里就成了卫旋的临时办公室。
查封之后，这间办公室就再没人来过，搜查又让这里凌乱不堪，两个面容姣好的年轻女孩正忙着突击清扫整理，都是刘军紧急安排的。显然，刘军也是个有心人。可惜刘军的罪行太重，否则倒是可堪一用。
虽然是冬天，但是办公室里开着空调，温暖如春。两个女孩都脱了外套，紧身羊绒长裙衬托出曼妙的曲线。
卫旋是个正常的男人，目光难免在两个女孩身上停留了一下，不觉一愣。这两个女孩居然还是大姑娘，凌威和刘军都不是什么好鸟，怎么能忍住不吃窝边草呢。
施红梅好像猜到了卫旋心中所想，小声道：“凌威喜欢尝鲜，来一次就换两个人，完事之后每人给五千块钱就行了。”
两个女孩的脸顿时变得通红，却偷偷拿眼去瞄卫旋，竟似有几分期待。而施红梅谈论这种事情，语气平淡得出奇。其实卫旋知道，她内心并不平静，显然是想用言语试探卫旋，这个女人也不简单。
卫旋收回目光，淡淡道：“我不是凌威。还是说说那个秘密账户吧。”